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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者是萝莉

狙击者是萝莉

LV5 2016-11-18

【老友】

作者:狙击者是萝莉

作品简介:总有一个老友,陪你度过人生中最为血腥的一段回忆,也总有仇恨与仇恨的争斗纠缠着你,不死不休。回顾我的人生,最为成功的不是财富或者爱情,而是能安然活到晚年,避开世间的纷乱争斗,还在闲暇之余能和老友下一场必输无疑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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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狙击者是萝莉

    狙击者是萝莉

    楼主 LV5 2016-11-18
    《老友》
    这个小城市里开着一家偏僻的客栈,也许是因为临近一个并不算著名的小寺庙,生意也还过得去。
    老友客栈——这个客栈的名字可真是俗气,但内部可是相当考究典雅。雕刻龙纹的红木桌椅,随处可见的青花瓷器——当然不可能是正品不然这老板还会在这穷酸地方开客栈?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古典装饰,撇开那些长年积灰长蛀虫的地方不谈。这地方倒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呦,客官,住宿还是吃饭啊。"
    一个看着就像店长一样的人物满脸堆笑地向我走来,那张老奸巨猾的脸真是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老板,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玩这把戏,你也不嫌瘆的慌啊。"也不遮掩什么,从小受了父亲的影响,性格粗犷的我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讥讽到。
    "嘿,我这小本生意还不是为了多拦几个客人讨口饭吃。"老板也不回避,果然是饱经世故的老狐狸。
    "行了,不和你啰嗦,给我开个房间,最便宜的哪种。待会我点几个菜,到饭点就送到我房间来。"
    "客官,不坐在大厅吃么。"
    "还客官客官,听着真是难受。不用了!"我向来没什么耐心,这老狐狸又缠人的很,不就是想从我身上多刮点钱出来,真是懒得去应付。我直接拿起房间钥匙忘楼上走。
    "嘿,小哥别较真啊,就当帮我冲下门面,揽一揽客人,我请你几盘下酒菜,怎样?"
    这人还真是不依不饶的,不过……反正他说请我几盘下酒菜,我就不信以我的能力还真能被他扣回本去。
    "哼,那行啊,那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上菜,我还想挤点时间休息一下呢。"
    "好好好,那就坐门口那桌吧。"说完话,再向我"积极推荐"几道菜失败后,老板就只能悻悻到后厨房吆喝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我手上吃了瘪,他尖细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洪亮。
    奔波了一天的我瘫在门口的餐桌闭目养神,可惜,还没等我眼睛完全闭上,那条老狐狸又凑过来了。
    "不是我说啊,老板,你这也太烦人了吧,啊?怎么,没从我这捞到钱犯得着这样死缠烂打的吗?"要是以前,我早就一拳抡过去了,不过现在……我还有事要办,可不能打草惊蛇。
    "不是不是,听我说啊客人,这样,你看现在店里也没几个人,我呢,也闷的慌,就来和你聊聊天,怎样?"
    "呵,还不是为了几块破钱,别想了行么,让我一个人静静下,行么?"
    "诶,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反正菜还没好,难得碰到你这样的客人。"说着,老板突然环顾四周,见大厅里稀稀落落的客人们没往这边张望就继续说到,"再说,我们这小地方不就是靠这种奇闻异事来吸引游客么。"
    "行行行,我也懒得更你吵了,赶紧说,说完我还有事呢。"这个无赖,真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嘿嘿,那这个故事还真要费点时间,您啊,就慢慢听吧。"

    成功,是个什么概念,就凡人而言,大概就是财富,名声,还有女人了吧。
    陈恭具备了前两者,年轻有为的他开了白手起家,经历十多年奋斗,现在的他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其传奇般的生涯简直就是如同教科书一般的存在。
    不过,在陈恭自己看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连自己妻子都没法保护的懦夫。
    地位越高,他们这类人的处境就越危险。诈骗,恐吓,总有一些人想方设法地渴望从自己身上榨取利益。否则……
    尽管他悼念着亡妻,但又恐惧着身周的一切。每天,每时,每秒,他都想逃离这个地方,然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作为一个生意人,他自然得罪了不少人,一旦他就这样失去了财力势力,恐怕他的下场不会比妻子好到哪里去。
    就在他躺在自家豪宅的柔软沙发上烦躁的思考这个死局的出路时,门铃响了。陈恭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嗯,大概是他的外卖到了。
    就算他的财富足够买下十个大型餐厅又怎样呢,还不是每天买外卖凑合着吃,唯一的区别只不是比一般人贵了几十块钱而已。
    "你好,你点的菲力牛排和卡布奇诺到了。嗯……那个陈恭先生。"外卖小哥看着这个名字,满脸疑惑地看着陈恭。
    "是,是,就是我点的。"显然,陈恭没能注意到外卖小哥异样的神情。
    "你……认识一个叫箫一伟的人么。"
    "嗯?箫一伟……这个,认识啊。怎么了?"
    "公公,你这就把我忘了啊?"快递小哥满脸欣喜地大声叫着——差点没把陈恭的耳朵喊聋了。
    "你……小伟子?真是你个傻帽啊!真的是你吗?"高兴?欣喜若狂?可能此刻陈恭的心中的感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了,尤其是在他人生中最为迷茫的时候。他的老友,他失联多年的最好的兄弟,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虽然样子寒酸了点,不过陈恭那会在意这些。
    "赶紧进来啊,外面多冷,听我说,你以后别去送外卖了,我可以给你找个舒舒服服的工作,还有还有……"
    "行行行了,说起来你这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啊,这个公寓小区可是相当高档的地方啊。"箫一伟的话语中有羡慕,有惊讶,唯独缺少了陈恭平时最为熟悉的东西——嫉妒和势力。
    这就是真正朋友之间的关系,无关利益,无关权势。在失去联系前,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嘿,和你说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现在我算是公司的老总吧,其他没什么,但是手底下多拍几个职务还是办得到的。怎么,小伟子,我给你介绍工作还不放心么。"陈恭已经快被周围险恶的人和事逼疯了,要么就是孤独疯了。箫一伟的出现可真是他在一片绝望中看到的唯一希望了,孤独已经折磨了他太久太久了。
    "诶呀,再怎么样我也得把这工作做完啊,你要知道你兄弟也不是那种见到钱就六亲不认的人,那个老板对我也挺好了,好歹也和别人说一声。对了,玉儿呢,她当年不是和你走了么。"并不知情的箫一伟好巧不巧正撞到枪口上了。
    "她……她过世了。"
    "啊,这,节哀顺变吧……"箫一伟并不是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没改变。不过,也许比起陈恭,他才是需要安慰的人。
    "我知道,当初你也喜欢玉儿,她走了有小半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到是你,才刚知道这消息……别太难过了。"和箫一伟相反,陈恭更看的清人情世故,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事业有为,也是为什么他当年能得到玉儿的青睐。
    刚刚还大大咧咧的箫一伟沉默了许久才说到"诶……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难兄难弟啊。"
    "是啊。"
    "难得我们碰面,今晚陪我去酒吧喝一顿怎样,公公。你知道的,我一难受就想喝酒。"
    "当然。"陈恭爽快地应答了,一贯专心事业的他这时尤为难得地想着如何推掉今天晚上的会议。
    "夜神酒吧,小地方,不过地图上应该查的到吧。也别嫌弃,今天这酒我来请,啊,也别看不起我这点钱啊,好歹我也是附近有名的外卖一哥。"箫一伟故作玩笑,但是语气中的悲凉确实无论如何都无法瞒过陈恭的。对于这一点,陈恭除了感伤也无可奈何。

    夜神酒吧
    据说这个小酒吧是某个黑帮老大的基地,虽然场子不大,但规格绝对比市里大多数酒吧要高档。
    "干杯!"这个酒吧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两个失意的人正对着喝酒。
    "公公,你现在怎么有钱,一定很自在吧。"
    "哪有……嗝,每天一大堆事等着你做,做对了没奖励,做错了整个公司都会把你吊起来骂,难啊,咳咳。"陈恭也是太高兴了,喝个酒都呛到了,也唯有这个时候,那个精明如狐狸般的男人会像个小孩一样完全不顾酒量,一个劲地和老友对酒。
    "看来,还是送外卖自在,反正对我这种没品味的人来说无论是有一百还是一百万我都会去挑那种20块钱一打的鞋子穿。"箫一伟的语气里有些嘲弄,不过是针对自己的。
    "是啊,如果可以,我也宁愿去送外卖。可惜,已经骑虎难下了。"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嘛,虽然我不想你认识这么多达官贵人,但几个地头蛇包工头还是熟的很的。要知道有些时候这些人反而更帮得上忙啊。"
    "……小伟子,你说我信得过你吗?"
    "那当然,我们的关系还用说什么,别废话了兄弟,我钱没有,一条硬命还是摆在这里的。"
    "那,好吧。"陈恭决定敞开心扉向他坦露一些"肮脏"的事,当然还有自己想逃避这一切的想法。不过唯独绝口不提玉儿的死因,既是不想再揭疮疤,也是不想让自己老友卷入上层圈子的尔虞我诈。
    "简单啊,你也不看看我认识的是什么人。"
    "什,什么?小伟子,你,你真的有办法么。先说好,你可不能乱来,这一不小心我们都要完蛋。"
    "哼,公公,不瞒你说,别说全国,光这个市里,被仇家通缉想改头换面躲避追杀的人多了去了。也有你这种大老板,当然他们是亏了生意卷点钱就跑的。这里的黑老大就是干这个的,人口消失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听到箫一伟说的话,陈恭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欣喜若狂——就像在漫漫寒冬长夜终于看到了光和热的朝圣者一样。
    不过只是高兴了一下就冷静下来了。
    "好是好,可这,这怎么好意思……"陈恭在怎么着急脑袋也还没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自妻子死后他一直铭记在心。
    "没事,这边的人就是做这门生意的,只要给的钱够多,他们什么都办的到。都是靠口碑做生意的人,就相信你兄弟吧。"
    "那,拿那去看看吧。"
    "好嘞,酒保!过来一下。"
    前台的一个彪形大汉在听到箫一伟的喊叫后,不慢不急地缓步走来。
    "什么事?"
    "鸟要出笼了。"
    大汉楞了楞神,然后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低下身子轻生问到"两位么?"
    "一位,我是带路的。"
    "跟我来。"
    在箫一伟眼神暗示下,陈恭跟着大汉在酒吧里绕来绕去,来到了一面画着巨大龙纹的墙壁前。箫一伟也跟上来了,不过看样子他完全不用带路。
    大汉站在墙壁中间,轻轻敲了三声还一边说到"有个金丝雀想飞了。"
    这时,龙纹墙中间突然出现一个暗门,大汉和箫一伟想都没想就进去了,陈恭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报名字。"一进去就有一个身穿黑色龙纹唐装的胖子,脸上有几道深深的伤疤。虽然面相和善,但那疤痕却在告诉在场所有人,这胖子绝不像看起来怎么面善。
    "陈恭。"
    "就一个?"
    "嗯。"这次是大汉接的话。
    "想去哪里?"
    "额,什么?"
    "国内的话随便挑,外国的话,加拿大,新加坡,意大利,美国,这几个地方我都认识人。"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在国内吧。"
    "当然可以,没什么不可以。不过话说在前头,钱,够么?"胖子看起来倒是好说话,当然也够直白。
    "钱应该是够的……但还是想问一下,大概要多少么?"说归说,陈恭对于自己的资产还是有自信的。
    "一千万。"
    胖子话一出口,别说陈恭箫一伟,就连那个大汉都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欧德公司的老总,你们那些人的脸我早就看腻了。你应该认识王飞翔吧,一年前他的'突发心肌梗塞'离世的新闻就是我搞的,现在他可能在美国夏威夷潇洒了吧。这已经很便宜了说实话我还觉得我要价太少了。"
    王飞翔?陈恭当然认识,听说去年因为公司破产突发心梗死了,没想到居然玩了这一手。
    "钱不是问题。"钱当然不是问题,哪怕这个胖子要价两千万他也拿的出手,陈恭更担心的是以后的生活,"你能保证无论如何别人都找不到我么,各种意义上的。"
    "只要别自己出去抛头露面,就是天王老子也找不到你。"
    "那好,那好……去南方城市吧,三四线就可以了。还有,我可能有很多东西要带,你们……"
    "放心吧,陈老板,我们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还有一些细节……"
    看着陈恭和黑老大聊的有声有色,箫一伟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点起一根劣质的香烟,一边吞吐云雾一边看着陈恭的背影。眼神中满是迷茫。他有时候也想打断他们的对话,但是心一狠,最后还是安分地归于静默

    "哼,我猜这个姓箫的绝对是个反骨仔,来坑自己兄弟的。"
    "……"
    "怎么了,老板,继续说啊。"
    "嗯,没了啊,我说完了啊,菜也上好了,待会客人吃完饭记得叫我,我可以帮你放好热水让你好好洗个澡。"
    "诶,你这个老板不地道啊。得,得,我再点个白切鸭,赶紧给我继续说。"
    我倒不是觉得这个故事有多么有趣,只是刚好和我调查的东西有点关联。哼,这个死老板,拿这种烂大街的故事来糊弄别人,我倒是想知道这个故事的后续是不是和我知道的一样。
    "嘿,客人爽快啊。好好好,继续说,继续说。"

    万事俱备,到了约定的那一天,一辆外面贴着逆风快递的卡车前,几个工人在忙碌着,黑老大在一旁指挥着。
    "赶紧赶紧,不然到高峰期就不好走了,这个可是大客户,都给我小心点。"
    箫一伟则靠在一个正方形的木箱旁边,看着报纸,盯着"欧德公司总裁死于车祸"的新闻标题表情有些复杂。
    "小箫,上车吧。"
    "诶,夏哥,你开车吗?"
    "哼,这一车的东西足够让人三辈子吃喝不愁,我可不想让哪个利欲熏心的混小子坏了我以后的生意。不过我也刚好去外面有点事就是了。"
    "果然……"
    "嗯?怎么了"
    看到夏哥走远后,箫一伟就对着木箱说到"公公,准备上车了。调整下姿势,待会儿路还远呐。"
    "知道了。"木箱里传来沉闷的声音,"谢谢,小伟子。"
    "都是老友了,有什么好客气的。"箫一伟的语气很温和——和脸上的那绷紧又扭曲表情完全相反的温和。
    看着陈恭被搬上车,箫一伟捏紧了拳头,跟着夏哥上了副驾驶。
    "想送朋友一程?"虽然黑老大脸上的伤疤无比狰狞,但实际上还是对部下或者是他这种外人很友好的。他年纪不小了,也开始厌倦那种打架斗殴,开始做其他更为"安全"的生意,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那么年轻就失去了父亲。
    "啊,是啊。"箫一伟随意回答着,阴沉着脸。

    不知道车开了多久,陈恭只知道自己现在憋的慌,刚刚箫一伟硬是拉着自己和了场送风酒,害得现在自己现在处境尴尬。
    “夏哥,夏哥。”
    “什么事。”木箱的里头装了无线电,这样如果里面的人有什么需求也可以通知到外面的人。
    “让我下来方便一下吧。有点……尿急。”
    “等着,待会我开到个隐蔽点的地方,以你现在的知名度,要是被人看到可不是说着玩的。”
    在和陈恭谈话的夏哥,可能没注意到身旁箫一伟那恐怖的眼神。
    在驶离了人多的道路后,这辆卡车开到了一片无论如何都不像会有人出现的地方。
    “行了,下车。”夏哥利索地解开了木箱的密码锁,在几个小时地车程后终于让陈恭看到了一眼阳光。
    “嘿,夏哥,我也去方便一下。”
    “去,这种事还问我。”夏哥没怎么搭理他就转过身去抽烟了。
    “公公,觉得怎么样。”
    “嗯……我到现在都难以相信居然真的能逃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多亏了你啊,小伟子。”
    “谢就免了,不过我还真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说吧。”
    “这样……”

    “你们两个难兄难弟终于回来了,好了好了,别瞎耽误时间了,快走吧。”
    “那个……夏哥啊,我有点事要和你说。”陈恭的表情也变得古怪了,就像忍耐着什么一样,一步一顿地向夏哥走去。
    “又怎么了?”
    “额……有点丢脸的事,去那边谈吧,虽然是兄弟被听到也不好。”
    “哼,你们这群人啊,就是这样磨磨唧唧的。”
    就在夏哥的视野离开箫一伟的那一瞬间,一股冰凉的触感贯穿了他的膝盖。
    “啊!”而后,是一阵钻心地刺骨之痛。
    “你!你他娘的想干嘛!”虽然夏哥的膝盖被贯穿,但是身为黑老大的他还是下意识地回头怒骂。
    “嗤!”就在夏哥刚刚回头的时候,他的另一个膝盖又被锐器刺中而且贯穿地更为彻底。

    “客人,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啊……是啊。”听到客栈老板这句话,我悄悄平静了一下再说到,“这个,有点恶心啊,杀人什么的。”
    “呵呵,我看你这大手大脚的样子居然怕这个。”
    “诶,小时候有阴影啊。”
    “那好,我我粗略讲一讲就跳过吧。后来啊,这个黑老大居然还藏这一把手枪,刚打偏了一发子弹就被这两个人砍了手……”

    “夏哥啊夏哥,现在你认了么。”箫一伟语气冰冷,不过一旁的陈恭脸色也不好看,或者说狰狞也不为过。
    “认什么!”不愧夏哥走江湖多年,哪怕膝盖被废,一只手被砍断也依旧气魄逼人。
    “半年前,一个叫刘玉寰的女人,是不是你杀的。”
    “哦,你说陈恭的老婆……没错啊,是有个有钱的家伙买了她命,也是我安排的人杀了她,所以?那又怎样!啊!”一旁的陈恭又砍下了夏哥的一根手指。
    “把那个人供出来,说不定我们有可能放你一马。”这个时候倒是箫一伟显得冷静些。
    “呵,可能?别骗小孩了,我也是背了无数条人命的人,栽倒在仇家手机也算认命了。要杀要刮还请自便。”虽然这个胖子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但却看不出丝毫被痛苦折磨的样子,“别人就算了,如果我背信弃义,那我们组织估计早就灭亡了。跑江湖的人,还是得有点义气的。”
    “哼,算了,反正杀了你也算够本了。”
    “高兴?你们很高兴么?呵呵,别天真了,我们的人绝对会追杀你们,直到天涯海角!”
    说完,夏哥就咽气了,睁着挤满血丝的双眼,还真的是……
    “死不瞑目。”
    “诶,这个人平时作恶也不少,有这个结局也不奇怪啊。”
    “后来呢?后来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陈恭出家当了和尚,箫一伟,可能开了家小客栈,悠哉悠哉地准备安享晚年吧。”
    “哦,你这个意思……”
    “嘘——”这个奸诈的老板摆出一张故作神秘的笑脸,用眼神暗示着我不要声张。
    “还真是个件有趣的事呢。”我有些玩味地说到,“这样吧,老板我也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吧。”
    “但说无妨。”
    “有一个小孩呢,家里父亲从事的是很危险的工作,就是一不小心就可能死的哪种。”
    “警察?”
    “诶,先听我说么,然后那个小孩的父亲答应在他成人哪天,从外地赶回来给他庆祝生日。但,不幸的是,刚好在那天,小孩的父亲在工作中殉职了。”
    “……这可真是蛮不幸的,然后呢。”
    “然后那个小孩知道了,自己的父亲被人残杀,双膝被贯穿一只手被砍断,还缺了几根手指,而尸体就这样凄惨地被人丢在路边。”
    “这……”
    “嘘——我还没说完。”我神秘地一笑,又继续说着,“然后,那个小孩啊,终于长大了,接手了父亲的生意,为了给父亲报仇呢,靠着零落散碎的线索找到了这个小城市。”
    “现在,这个小孩终于找到了那个杀了自己父亲的人。你说,这个小孩该怎么办呢,老板?”
    “啊,对了,我说过我讨厌你那种文绉绉的腔调,希望你以后记住。”
    “最新新闻,临市突发森林大火,一座寺庙和客栈被烧毁,目前已确定死亡人数达23人,其中包括德高望重的星恭方丈,其他建筑火情不大,大部分人员及时逃脱……”
    “公公,该你走了,别傻楞着。”公园里,两个略显老态的中年人在下着棋,听着收音机里的新闻,其中一个人听着新闻有些出神楞。
    “我们……是不是不该这么做。”
    “给了那个混混这么多钱让他开家客栈不就是为了今天么,再说,没有那笔钱那个混混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我们应该往好处想,至少以后不用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对面。”
    “是啊……是啊。”
    “将!”
    “呵呵,小伟子,还是你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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