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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7716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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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3 2016-11-21

【小情大爱】

作者:i7716331

连载最近更新: “对。”顾曼说完微笑的面向儿子。她想从她的脸上寻找一点情绪的流露,可是无功而返,一点也没有找到。她开始佩服她眼前的这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女人。这就是他们三人的谈话,至死至终他都没有说话,只是两眼微红,看得出来,今晚顾曼的言行举止给他带来了不少的触动。尽管如此,他还是毅然决定选择结束这场婚姻,他厌倦了这...

作品简介:爱情有时候很敏感,很脆弱,有的时候就好像是花瓣儿一样,一旦被刻下伤痕,想再平复它往往是很困难的。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顾曼是一位家庭主妇,把自己的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别人的眼里,她的生活无可挑剔,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对家庭的无奈和对生活的力不从心。丈夫之前也是循规蹈矩,温柔体贴,勤奋工作,按时回家,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事业的强大,日日酒肉,夜夜笙歌,对家庭越来越疏忽。面对丈夫的出轨,她淡定自若,选择骄傲的离开,用积极的生活态度来面对生活对自己的层层压力。她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她和丈夫沈亚军的事情还没完,就像人已散,曲未终,仍然有一种潜流在她和他之间徘徊流淌,酝酿着冲出地表的爆发。
只不过,时过境迁,往昔已矣。
一段婚姻,如果自始至终都充满了激情充满了爱,那自然是难得,但是大多数的婚姻,往往都会归于平淡,一步一步走向覆灭,再由爱人过渡到不可分割的亲人,这就是婚姻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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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3 2016-11-21
    小情大爱作者:王莎莎顾曼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男人。为此,她已经选择不吃不喝了三天,就那么素面朝天的躺在床上,不经任何修饰的面容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憔悴,呆滞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如死人别无差异。尽管她在这个关于男人的问题上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但是她还是什么答案也没有找到,结果只是她箭步如飞的消瘦和憔悴,顶着一张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人皮行走在人世间,成为一道萧瑟的风景。好在,经过几天的浴血奋战后,她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没有一点价值,都是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折磨自己,是迂腐至极的行为。你整天郁郁寡欢,人家可没有苦了自个,日日酒肉,夜夜笙歌,不知道活的有多么幸福和潇洒。在几年之前,他也是循规蹈矩,温柔体贴,勤奋工作,按时回家,只是近几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慢慢的他的习性就变成了如今的这般模样。其实,人活一辈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在有限的基础之上享受和潇洒,这样才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但是关键在“有限基础”这几个字,它飘渺无根,可有可无,似是而非,很难掌握,必须在条条框框中潇洒享受,这样生活才会更加美好,日子也会更红火。而他却明显的违反了这个自然规则,冲出了这个条条框框,自然是错误的潇洒。结婚多年,他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难道她不知道吗?作为他的合法妻子枕边人,她当然无比清晰的知道。他是个生意人,做房地产生意,既然是做生意的,就免不了要应酬,要喝酒,要在形色各异大大小小的酒吧里谈生意,身边还要有美女陪,作为正常人,这个谁都知道。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二百五十天不回家吃饭,二百天的晚上回家都是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一直打鼾到天亮。而她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生活在这个家里,她把她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这个家庭,她与这个家庭好像生长在了一起,不容分割,这就是他俩最为本质的区别。顾曼每次拿出这件事说时,他总是一本正经的说这不能怨我,不是我自己要这样,是工作的性质要求他这样,他也没办法,好像他在这件事上自始至终都是受害方,永远享受法律的保护,若是他实在招架不住她的唠叨,索性他就拿她当挡箭牌,说这么做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为了她能够过上好日子,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他实在精明,他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没有一点残留物,俨然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道德无比高尚的人。可是,他口中的好日子又是什么样子的呢?什么样的日子才能划分为好日子。这就是男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编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他的“罪行”,男人总是那么聪明和阴险。“酒吧“一词对于她来说还不算太过陌生,纸醉金迷的状态显然已被社会大众所认可。最初,他邀请她以夫人的身份去陪他洽谈生意,她不以为意,想都没想就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我去那里干什么”?她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闲情逸致。在她看来酒吧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社交场所,它充满了腐朽和色情,只有那种轻浮的女人才会去,她自认为她是一个无比贤良淑德的居家女人,男人和孩子是她的全部,她才不会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意义嘛?自从这以后,他也就不再邀请她,或许他俩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芥蒂。虽然她从心里面很厌恶酒吧这个地方,但为了能够找到答案,找到正确的答案,她决定亲自走一遭。明察暗访中她来到了今晚他所在的酒吧“兰桂坊”静等“猎物”的出现。尽管顾曼在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和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酒吧的气场所震慑住了。在来之前,每次闲来无事的时候她都一遍遍的幻想酒吧的样子,是酒红灯绿还是安逸祥和。显然,定是前者。她挑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吧台坐下,但是观察角度却是最好的。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不容一丝懈怠,她要看看他是怎样谈生意的,又是怎样搭讪女人的。十分钟过去了,他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但有一个男人正悄悄向她走近,她心紧绷了一下,看到来人是服务员时,她的心才稍稍放松,她不想还没弄明白丈夫是怎么回事,就把自己给套住了。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很有礼貌的向她打招呼:“小姐,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服务生温声细语说道。“小姐?谁是小姐,怎么说话呢?”她差一点就从嘴里蹦出了这句话,还好,她忍住了。顾曼看了看服务员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是坐坐而已。”顾曼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只见服务员紧绷着脸,始终保持微笑的面容早已消失的不见踪影,看的出来服务员不高兴了,服务态度也明显下降了。顾曼转念一想,她不能够那么做,在酒吧里的人都是来热闹寻欢作乐的,怎么高兴怎么玩,她要是来这只是坐坐而已,那她大可不必在这,这里嘈杂而杂乱,显然不成匹配,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她要消费,要和她们一样融入到这里,她要把自己的危险系数降到最低,这样潜伏的工作才能做好。“给我来一个果盘和一盘开心果吧。”她和颜悦色的说。末了,又加了一句再给我来一杯白兰地。服务员听到顾曼的话脑子里立马想到此时坐在这的顾客是一个有钱有品位的女人,心情立马好转,热情倍增。“好的,小姐,您稍等,马上就来。”服务员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谄媚,走的时候不住的回头看看。顾曼虽然没有什么喝酒的场合,但是她却极喜欢品酒,尤其喜欢法国白兰地,还得是年份久远的特级白兰地。顾曼认为爱情就像白兰地,要经过发酵,蒸馏,储藏后酿造而成,制造过程极其复杂,对各项指标要求甚严,不容一点差池,不然就变味了,味道自然不好。白兰地通常被人称为生命之水和葡萄酒的灵魂,可想而知它的价值极高。顾曼喝酒一般都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说这样才有感觉,而且顾曼喝酒总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习惯,那就是听音乐,伴着悠扬的轻音乐,将白兰地倒入酒杯里,随后将酒杯慢慢送至嘴边,小抿一口含在口中,鼻吸一口气,再将酒慢慢咽下,让白兰地的醇香与芬芳在鼻腔与嘴里徐徐回荡,这种感觉妙不可言,只有在这一刻,顾曼才能忘记自己的孤独和作为女人的无奈,品酒的整个过程很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在这个过程中,顾曼定是幸福和满足的。喝酒好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这种习惯的养成好像是从他夜不归宿时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三年了,这三年让顾曼感觉好像是过了一生,是那么的漫长,无趣。她只有通过喝酒,才能忘却自己的苦楚,他的背叛。渐渐的,她依赖上了酒,以至于晚上睡觉前不喝酒,她就会整宿整宿的失眠。顾曼记不清她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喝酒的,只记得,那一天是她第一次发现他衣服上有口红印和陌生的香水味,是那种触目惊心的红和让人浮想联翩的香水味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突然茅塞顿开。那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没有多说一句话,照常睡觉。她斜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躺的时间久了,有些累,她没有翻身,等到他完全睡熟之后,她悄悄的走下床,生怕惊醒了他。她走到客厅,没有开灯,虽然很黑,但是她对这个家太熟悉了,以至于闭着眼睛和睁着眼睛别无二样。她径直走到一个柜台前,伸手拿出来一瓶酒,走到窗前席地而坐,就这样喝了起来,没有一点讲究。顾曼清晰的记得,那一晚的月亮很圆,幽幽的月光透着窗户折射过来,使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萧瑟凄凉,她大哭起来,无论怎么样压抑着,也还是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起风了,风很大,把关好的窗户吹开了,一开一关“咵”一关,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不但刺耳而且触目惊心。她没有伸手去关窗户,只是让它顺其自然,就像此时的她,面对这种情形,也只能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她无力的啜泣起来,呆呆的坐到天亮。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喝的酒叫什么名字,只是感觉还不错,她喜欢。事后才得知是白兰地,是一种高雅,庄重的法国美酒。或许,每个人的第一次尝试都难以让人忘怀,从这以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个叫做白兰地的法国红酒。只有在喝酒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心情通畅,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此时,服务员来了,打乱了她的思绪。“小姐,你要的酒来了。”“谢谢。”顾曼淡定的说。她慢慢抿了一小口,是她想要的味道。她慢慢放下酒杯,拿了一个开心果放在嘴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怎么也吃不出开心的味道,遍布全身的满是苦涩。她皱起眉头,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小口酒,她想把刚刚那种苦涩的味道用酒给压下去,她实在讨厌那种味道。酒还没喝完,目标就出现在了“兰桂坊”。只见他肥硕的身体慢慢悠悠的挪动着步子,看得出来他每迈一步都显得很是吃力,要不是身边有搀扶着他的两位美女,他定然踉踉怯怯。结婚之前,他是一个很清瘦的男人,面目也很清秀,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这副模样,大腹便便,满口脏话,皮肤松弛,一身赘肉摇摇晃晃。她站起来,眼睛瞥了一下盘子里零星的几个开心果,突然间勇气倍增,大踏步的尾随在他身后,直到他进了一间包房,她才停下脚步,浮躁的心情也逐渐平稳。透过虚掩的房门,她看到了他的一切丑恶状态。他半敞着衣服,坐姿很慵懒,一边搂着美女,一边唱歌。看的出来,他很是享受。让顾曼很吃惊的是他此时唱歌的水平已经很高,高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的记忆里,他是五音不全的代言人,从来都是羞于唱歌的,她和他做了十几年夫妻,这一点她还是可以出来认证的。但是现在,他怎么了,曾有那么一刻,顾曼在想这是自己的丈夫吗?她怎么不认识他了,忽然发现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竟是形同路人,想想还真是让人心有余悸。从这一刻开始她感觉到自己其实微乎其微。面对此情此景,她好想去打破他的纸醉金迷,但是她想到了儿子,想到了家庭,她就不得不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硬碰硬必然是两败俱伤,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显然,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选择的主权,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说话的权利,永远处于被动。她没有自信一定会赢,所以她不敢去冒昧的打扰他现在的潇洒人生。她悄悄的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像一个做错事情等待家长训斥的孩子,走的一点尊严也没有。有时,她也想,她不能再那么宽容他了,她要爆发,要和他决战,但是思量再三,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这样。一段婚姻,如果自始至终都充满了激情充满了爱,那自然是难得,但是大多数的婚姻,往往都会归于平淡,一步一步走向覆灭,再由爱人过渡到不可分割的亲人,这就是婚姻的走向。至少顾曼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当她发现他的秘密之后,她选择隐忍,选择宽容。男人的一生也是女人的一生,又何为男人,何为女人。只是阴阳两面罢了。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算了,不想了,太费心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显然,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妖媚的女人,会发出那种类似于猫叫的声音的女人。她们都统一有着白皙紧致的皮肤,瘦俏丰满的身材,妖娆妩媚的面容,这是顾曼现阶段所欠缺的。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一碗甜美的豆浆和一碗豆腐渣,放在你面前,你会选哪样?答案不言而喻。对于一个深处四十岁边缘的居家女人来说,年龄确实是严重的致命伤,她的身段和皮肤都在不知不觉的走下坡路,脸上也不知不觉爬满了黄褐色的斑点,眼睛松弛,脖子褶皱,俨然没有太多的欣赏价值了。其实,是个有正常思维的女人都不希望成为烂萝卜黄白菜,当然,顾曼也不例外。她极其厌烦现在的自己,可是,生活对她一点也不留情,把她活生生的折磨成了一位大妈。保养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区域,她早上洗刷五分钟即可,牙刷几下就行了,脸冲冲就好了,连最基本的洗面奶都省了,头发用手呼啦一下就可,完毕之后立马回到厨房准备早饭,早饭不是给丈夫准备的,因为他从来不在家吃早饭,这是给儿子准备的,儿子刚满十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餐万万不可马虎。每天顾曼都会花上将近一个小时给儿子用文火熬粥,粥里有大米小米红豆绿豆花生莲子,很是丰盛也很营养,儿子也很爱吃她做的菜,曾有一次儿子调皮的说她不出去当厨师真是可惜。这时,顾曼就会很知足,脸上洋溢着笑容,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人是会变化的,她无比虔诚的相信这一点。十几年前,她也曾是一朵人见人爱的花,是个男人都想停足摸摸看看,身后总是跟着一群追求者,这其中不乏有很多优秀男。小王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文质彬彬,温文尔雅,酷爱看书,经常送给顾曼一些书籍,俩人性格也很合得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结婚人选。但是顾曼挑剔小王是个近视眼,她自己已经是近视眼了,不能再找个近视眼,四眼对四眼,多别扭啊,另外最重要的是有一次她翻看小王送给她的书籍时,无意中看到一篇介绍说是近视眼会遗传,她当机立断就和知识分子小王分手了。所以,顾曼选择了现在的丈夫,因为他不是近视眼。现在的小王是国家级干部,享受特级优待,妻子据说是某企业老板的千金,她们还有一个漂亮乖巧的女儿,一家三口生活的很幸福。如果说当年的小王多少让顾曼有些遗憾的话,那么后来的小赵就让她悲痛。他俩原先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小赵容貌端正,积极上进,态度谦逊,事业心强,是单位的潜力股,经常和单位领导在一快喝酒吃饭,提干升职那只是时间的问题。顾曼对他也是一见钟情式的,随着双方恋情的深入,感情也进入了火热的状态,但她却听单位同事说小赵是农村户口,不是城里人,她就很失望。她倒没什么委屈,就是顾曼自己觉得将来她们有了孩子,孩子肯定委屈,妈妈是城里人,就因为爸爸不是城里人就矮人一等。想到这些,顾曼当机立断与小赵断了联系,他俩的爱情也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现在的小赵不仅有了城市户口,还有几处高档别墅,生活过的不知有多滋润。想想多么可惜。纵然可惜,但这都是年轻时候的事,都已是过眼烟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影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缅怀过去,而是审视现在,把握未来。虽然,他背叛了她,但是顾曼却狠不下心来,她牵挂他也爱他,只要他不跟她提出离婚,她绝不离开他,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儿子。    爱情有时候很敏感,很脆弱,有的时候就好像是花瓣儿一样,一旦被刻下伤痕,想再平复它往往是很困难的。她装作从来没有去过那家酒吧,也从来不知道他在外面的潇洒,一切仿到回到了原点。一点也没变,只是她不会再那样傻乎乎的想“男人”这个问题了。因为这已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她现在只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做他身后那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她不再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或是回家太晚,也不问他身上为什么会有各种香水的味道,有的只是沉默。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俩说话找不到话头,永远都是驴唇不对马嘴。她照旧每天早上起来给儿子熬粥,这早已成了她人生中不可磨灭的习惯,唯一变的是她开始不那么草率的洗脸刷牙了,她买了洗面奶,买了各种保养品,由原来的五分钟延长到了三十五分钟,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这张脸,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她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了,不然婚姻就真的告急了。只是顾曼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她听见门铃响的时候,曾有那么一秒钟以为是他回来了。但是她马上知道不是,因为他从来不会那么早回家。她先猫着眼睛透过门上的那个小圆孔往外看了看,果然不是,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容貌的年轻女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光彩照人,简直像一个水晶花瓶一样惹人喜爱。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直接冲击着顾曼的视觉神经和感官神经,以至于忘了开口打声招呼。她尴尬的打开了门,用微笑的眼神发问,女人装作没看见,直接推门进来,顾曼就傻愣愣的关上了门,还没等顾曼开口询问,她就直接做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盛气凌人的说:“你家主人在家吗?你这个保姆怎么回事,办事效率先不说,怎么大白天的在主人家穿睡衣,你看看你蓬头垢面的成何体统,等几天我就把你给辞退了真是的,看着你心情就不好了。”一副说话的嘴脸好像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顾曼一时不知所措,她连开口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这个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谁,进门不说点客气话不说,还对她指手画脚,最可气的是她竟然把自己当成了保姆,她哪里像保姆了,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二年,还没有人胆敢这样把她说成是保姆,哪一个到她家做客不都是拍着马屁说“请允许我向您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怎样保养的,您看您皮肤跟水一样,身材也凹凸有致。”当然,顾曼不是傻子,她是一个有着高智商的女性,要不然她也不会考上名牌大学,她当然知道她自身的条件,那些人只是表面讨好她,说的都是违心的话,目的就是让她的丈夫沈亚军跟他们合作。只是他们找错了对象,她只是家里的摆设,一件装饰品,甚至连花瓶她都不是,花瓶是一件值得欣赏的艺术品,她深知她已是残花败柳,没有一点欣赏价值。但是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事实,好歹说的话中听,哪像这个女人,一进门就不让她舒服。她突然感觉有点像战场来临前的紧张,显然,从这个女人的态度上,她定然不是有求于她,看她的架势倒像是来找茬的。“对不起,这位小姐你走错门了吧,我好像不认识你。”保姆也好,主人也罢,都不必要像一个陌生人透漏。“这个屋子我已经来过无数次了,闭着眼睛我都能找到,你少忽悠我,把你家主人叫来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私事要谈。”她昂首挺胸,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索性将计就计,把保姆的身份延展下去,我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我家先生不在家,您有什么事等她来了之后再说吧。”   “我是来找你家太太的。”她强调说。   “你找太太做什么?”   “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让你去叫你就去。”她有点生气了。   “太太不在家,您可以跟我说,我给你转达。”   “你一个乡下的小保姆,你知道什么?”她露出一脸不屑。顾曼好想反驳她保姆怎么了,保姆也是人。可是她把这些话都压在心底,她现在极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双方两个人都不认识,按理说是应该没什么交集的,但是这个女人却指名道姓的叫她出来谈谈事,而且是私事,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会是儿子在学校惹了什么事吧。想到这,她就有点不安。她现在急切的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以及找她的目的。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不是保姆吗?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掩嘴而笑。    “我伺候这个家十几年了,你凭什么不信。”看见她一本正经,她将信将疑。顾曼看见她有点怀疑她的身份,她就抬头示意她看看挂在大厅上面的婚纱照,她顺着顾曼所指的方向抬头望过去。那是一张长一米二,宽九十公分的婚纱照,照片里的男女主人公郎才女貌,女的曲线玲珑,气质优雅,男的面目清秀,英俊潇洒。显然,男的就是现在沈亚军的缩小版,而女的就有点琢磨的意味了,她一会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婚纱照,一会看看顾曼,天哪,这是一个人吗?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面容憔悴,头发蓬松,怎么也和照片里的那个气质优雅的女人挂不上边。“你不用看了,我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女人。”顾曼斩钉截铁的说,因为她急迫的想知道子在学校到底惹什么事了,家长都找到家里了。“这位学生家长,我儿子在学校是不是惹什么事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顾曼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一边倒着茶水。倒完之后还说,您先喝口水。“学生家长,谁是学生家长?这里有学生家长吗?她一脸雾水疑惑的看着此时战战兢兢站在她身旁的顾曼,心想,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您不是学生家长?”顾曼惊讶的说。   “谁跟你说我是学生家长了?”   “我知道我儿子调皮,不太容易管教,既然您都从学校找到家里了,您就有什么说什么吧,我能承受的住。”这句话说的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想这个女人真是病的不轻啊。“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确实是来找你的,但不是为了你儿子来找你,而是为了我儿子来找你。”   “是不是我儿子把你儿子给打了,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丈夫经常不在家,儿子的脾气是有点不好,但我保证他是一个好孩子。”顾曼一边说着一边弯腰致歉。她想这个女人的想象力真是太强大了,她的脑子里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她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从美国学成归来的教育专家说“夫妻关系大于亲子关系”,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道理。不然,沈亚军怎么会找了她。   “我儿子还没出生呢?想找你儿子打架等生出来之后再说吧。”这次该轮到顾曼疑惑了。   “算了,我也就不跟你卖关子了,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我怀孩子了,当然,我怀孩子和你没关系,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丈夫的,这就和你有关系了,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你和沈总的婚姻,他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儿子,他的心里只有我和孩子。”顾曼听到她的说辞,整个人都傻了。她呆在原地愣了几秒钟之后什么也没说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往门口走推。此时的顾曼不想开口说话。“你要接受事实,沈总他心里早已没了这个家,我们在外面又买了一栋别墅,沈总不是不回家吗,他每天都在我那里,我们过的很幸福。”顾曼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把她往门外推,推出去之后关上门靠在门口潸然泪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还是那个照片上气质优雅的女人吗?你不是,你现在就是一个扫厕所的大妈,怪不得沈总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反应。”她潇洒的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屋内萧瑟的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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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716331

    楼主 LV3 2016-11-21
    “对。”顾曼说完微笑的面向儿子。她想从她的脸上寻找一点情绪的流露,可是无功而返,一点也没有找到。她开始佩服她眼前的这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女人。这就是他们三人的谈话,至死至终他都没有说话,只是两眼微红,看得出来,今晚顾曼的言行举止给他带来了不少的触动。尽管如此,他还是毅然决定选择结束这场婚姻,他厌倦了这种白开水似的婚姻。在朱亚军看来,顾曼一直是一个没有尊严的人,她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都是逆来顺受。十二年来,他们没有因为任何事红过脸吵过架,不管谁对谁错,她都一力承担,他不想她这样,更不想过这种如死鱼一般的日子。他需要刺激。有时,他经常会想到他俩相遇相知,相爱相许,从恋爱到结婚,从激情浪漫到体贴相伴,他俩的婚姻到底少了什么?是柴米油盐?还是家长里短?这个复杂的问题一直遇到娇艳无比的年轻女孩张晓妮他才真正弄明白,原来还是恋爱初期的激情浪漫。可是,这么些年,她已辞掉了工作,专门在家相夫教子,他若是辜负了她,她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朋友,她怎么活?他突然又怜惜起她来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顾曼就这样空荡荡的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房子,没有任何预兆。临走前,顾曼伏在他的耳边对他说:“像你这种条件,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轻而易举,但是她们十个就有十个是奔你口袋里的钱来的,不然她们图你什么?”顾曼想到的问题,沈亚军并不是没有想过。他是一个狡猾的男人,至少在爱情面前。张晓妮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她是他公司的文秘,专门负责他的日常行程。起初,他对她并没有任何遐想,他觉得她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像个水晶花瓶一样好看又透明,而且不实用。但当她透露出爱意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有点兴奋的,这种感觉很隐秘但很真切。要不是他俩是工作关系,按年龄计算的话,她可是要叫他叔叔的,这可是一个整整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孩子啊,形容张晓妮,他一直用女孩子而不是女人。张晓妮不仅漂亮而且出身好,父亲是军官,母亲是某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家里本来是要送她去英国留学的。这样的女人,已经没有任何为了钱而去接近男人的嫌疑。最开始的时候,面对张晓妮的火热追求,他真的不以为意,也真的没有心动,他以为张晓妮只是一时冲动,对他根本不是真爱,只是小女孩寻求刺激的一种电脑游戏罢了。直到张晓妮告诉他,没有他的日子,她的世界暗无天日,没有一点色彩,如果失去了他,她会选择死亡。他才明白,张晓妮是认真的。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爱她,包括顾曼。 曾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他没回家。开始的时候,他还往家里打个电话编个谎言,到后来连谎言都懒得编了,只是说,想一个人静静。她沉默,就像他每次说不回家时一样,绵长而细致的沉默。她当然会有想法,也会孤独,也会伤心,但是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主动把这些藏在最心底的那些伤痛发作出来,也不可能找他发泄,向他理论,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一生选对了人结婚,直到现在他有了新欢,他也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虽然在爱上别的女人之后这样想,也许有点荒诞,乱花迷人眼,但是他就是这样觉得。新鲜的爱情,新鲜的空气,新鲜的气氛。他很享受。发展是硬道理,经济实力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沈亚军之所以胆敢与她抗衡和她离婚,并不是单纯的与她没有爱情厌倦她,嫌弃她逐渐衰老的面孔,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他把家里家外但凡能够和她扯上钱的关系,他都垄断了。他现在绝对是春风得意而得意忘形了,当他没有了钱,是不是就会打回原形,恢复原来的样子。或者说,当他感觉到了失去钱的痛苦,他就会重新审视她的存在价值。到时候,她就会微笑着伸出夫妻间的友谊之手,向他援助,这样她们夫妻俩会不会又会回到从前的美好时光。当然这些都是顾曼个人凭空幻想的浪漫主义。沈亚军是房地产行业的领军人物,不仅把事业延伸到了全国,而且和国外的几家企业也建立了长久友好的合作关系,他的钱多如牛毛,数都数不过来,哪里会出现顾曼所想的那样,他注定是这辈子不缺钱的。顾曼以前是视金钱如粪土,那是因为之前有沈亚军,她从不会为钱发愁,现在不一样了,她净身出户,除了儿子,她一贫如洗,她终于知道在这个社会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一硬道理。她转变了她的金钱观,她不再视金钱如粪土,而是粪土金钱了。她要赚钱养儿子,养自己,她要工作。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解脱。顾曼名牌大学毕业,虽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但学历渊博,找到一个满意的工作应该不难……只不过,时过境迁,往昔已矣。顾曼所要迎来的是一个新的生命,她仿佛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看到了一张张新的面孔,也看到了自己崭新的人生,但是雾霾好像还没有从她身上彻底散去,时刻笼罩包围着她,似乎命运真的待她不公。她一连数月都在为工作发愁,当她满怀着希望出门失望而归时,她就已经预示到了,那个属于她的主战场的时光已经逝去,而逝去的就真的逝去了,又怎能再次重现。当她看到儿子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她曾一度失声痛哭,当沈亚军一次次瞒着张晓妮给她钱时,她也曾一度想伸手,但是她想到他的背叛,他对她的折磨,她立马毅然决然的伸回了手:“我不需要。”幸好,他的出现,让她对生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那天,顾曼疲惫的从外面回来,把儿子哄睡,闲极无聊,上了QQ,突然发现有人给她留言,要不是她查看了备注,她想她是不会记得他的名,那是她的大学同学。他叫程成,一个对于顾曼而言相对陌生的名字,他在顾曼里的脑海中是一个从不被打扰的陌生区域。夜已经深了,窗外的天空静谧,幽深,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孩子刚哄睡,顾曼正靠着枕头看书,脸色在台灯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白皙,之前,顾曼是没有晚上看书的习惯的,但是自从她从那个家搬离出来,与沈亚军画上句号之后,她就疯狂的迷恋上了看书,因为她对这漫漫长夜充满了恐惧,唯有在书中,她才能忘记时间,忘记这些酸楚,也忘记他,但事与愿违,现实总比理想可怕。每一次的黑夜,顾曼都感到浩大无比的悲怆,仿佛肉体以外的东西都被震成了粉末,消失在这静的可怕的黑夜里。顾曼总喜欢做梦,梦里总会出现沈亚军,梦里的她总是幸福的,以至于她久久不愿醒来,但是醒来之后,她总会自责,他伤她伤的那么深,为什么还会梦到他,难道她对他还念念不忘?程成留言说:“还记得我吗???”他连发三句问号,看得出来他很急于知道顾曼的答案。顾曼:“是有些模糊,不过呢?我刚刚进了你的空间,看到你的照片了,仔细瞅瞅,就想起来了。”过了很久,很久的意思就是连顾曼都忘记了刚刚有一位叫程成的跟她聊天,或许她是真的疲倦了吧。正当顾曼要睡觉时,QQ头像又亮了一下。是他。他说:“你还好吗?”不知为什么,顾曼看到这句话时,心如刀绞,好像这句话有魔力似的,直接敲击到了她的内心,她瞬间泪如雨下,之前,她总是很坚强,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哭泣,但这次她却止不住的嘶声力竭,或许,这句话,真的戳到了她的泪点,她已无法抑制,她头两声凄厉如狼嚎,为了怕自己的哭声吵到刚刚睡觉的儿子,就变成了汩汩不息的哽咽声,她的眼泪在脸上肆无忌惮的奔涌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她几乎完全失控了。又过了许久,他没见顾曼回,紧接着说:“我知道你过得不好。”顾曼看见了回到:“那又怎么样?”他说:“还有我。”顾曼没回,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准备入睡,但辗转反侧,她无眠。他的QQ头像也灰了,估计他下线了,或是忙别的了,她无法猜测其中的种种原因,因为一切皆有可能,就像她和沈亚军……这时,顾曼的手机响了,她只好把手机从枕头底下重新拿出,是一条短信。沈亚军发来的:“睡了没。”虽然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在顾曼看来却足有千斤重,压的她久久不能呼吸。她不知道也无法猜测沈亚军是在什么情况下给她发的,为什么给她发,又为什么选择在夜深人静,难道是为了不让她的现任妻子张晓妮发现吗?他的这种行为属于什么?她懒得想,也懒得回。但是不经意中,她还是在手机中,打了这么几个字:“正准备睡,已经上床了。”她发过去之后,心有余悸,她在想,沈亚军会给他回什么,但她抱着手机,缱绻在温暖的被窝里左等右等,他却没了下文。顾曼望着手机QQ界面,一瞬间茫然起来,心思浩渺,仿佛在进行一场无比漫长的等待,而且明知无望,但还要固执的无比漫长的等待下去。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有人活得那么容易,而有人就活得那么难呢?在这条法则当中,定然,前者是沈亚军,后者是顾曼自己。不知为何,顾曼感觉到了隐隐伤痛,是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个部位,好像目前还没有学者命名,她疼的抽搐起来,两脚在路面上毫无方向的漫舞着,她依稀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那,沈亚军在向她招手……早上醒来,新的一轮太阳已升起,但是属于顾曼的太阳又在哪里,她无所适从,一天一天又一天,她都忙在找工作上。黑夜再次降临,她躺在床上看书,QQ头像又亮了一下。程成说:“睡了吗?”顾曼说:“还没。”程成说:“咱们明天见个面吧。”顾曼想了许久:“好。”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爽快的答应,或许她是心里压抑了很多话,急于想找个人倾诉吧。自从嫁给沈亚军之后,她就把自己封闭了,好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此时她才发现,身边竟无一人,原来她是孤独的。见面地点是一家法国餐厅,她到时,他已经坐在那等她了。他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顾曼:“你说笑了,这么多年我被生活都折磨的不成样子了。”他说:“来我公司上班吧。”顾曼:“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还是你最懂我,最知道我需要什么。”他说:“咱们还是老样子。”这句话意味深长。从那天以后,顾曼就有了工作,她再也不会那么拼命的找工作了,也不用过那种为生活发愁的日子了,因为她找到了温暖的港湾,足够她和儿子停靠歇息,而这所有的一切恩泽都来自于他,一个叫做程成的中年男人。之后的之后,他俩的关系渐渐升温发热,一切都变的有些微妙了,这已成为公司彼此心照不宣的答案,她们都叫她顾姐。而此时他也离婚了,都是鳏寡孤独者,好像更有了半道搭伙过日子的可能性,但顾曼始终琢磨不定她和程成之间的感情是否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到了这个年纪,或许无关于爱情了,只是为了生活,为了慰藉彼此的情感空虚,又或者是交易吧。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有他的世界里,她和儿子很幸福,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不知什么原因,儿子似乎很喜欢程成,一天到晚总喜欢粘着他,小孩的心灵是最纯洁的,没有参杂任何调味剂,或许,他是真心对待儿子,顾曼也知道,他也是真心待自己,不然他不会为她做那么多。晚上入睡前,她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顾曼拿出手机翻看,是沈亚军,他说:“昨晚喝多了。”顾曼想,你喝多了,关我什么事,但是她终究没说。“以后喝多了,就让张晓妮给你煮一碗醒酒汤,这样能好受些。”沈亚军有很多应酬,自然避不了要喝酒,绝大多数的合作都是通过喝酒喝出来的,有时她真的很心疼他,每次他醉酒回家,顾曼总是给他熬上一碗浓浓的醒酒汤。但是现在,回不去了,她再也不会有机会给她熬汤了,仔细想想这一年多来,她好像从没给谁熬过醒酒汤,程成虽是男伴,但他从不饮酒,他说他对酒精过敏,对于这一说法,顾曼不知真假,但事实如此,滴酒不沾。她不知道现在她的手艺是否生疏了?想着想着顾曼竟渐渐有了困意,她靠着枕头迷上了眼睛。那天,沈亚军主动找到了她,说是想找个知心人说说话,一时就想到了她。顾曼思考片刻,终是答应了。见面地点是一间茶社。那天阳光很好,隐约中透过层层光线能够看到漫天飞舞的尘埃。顾曼到时,茶已经泡好了,沈亚军的是普洱,顾曼的是碧螺春。这是她第一次和沈亚军喝茶时点的,迄今为止也有好些年了,孰不知口味早已变了。顾曼:“我早已过了喝碧螺春的年纪。”沈亚军诧异:“年纪,怎么还和年纪挂上了勾。”  顾曼:“算了,不说了。”说着叫服务员给她换成了金骏眉。沈亚军:“看来,还是我的口味一直保持没变,还是老样子普洱。”顾曼:“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念旧的人。”他没接着往下说,话锋一转:“你比之前好像年轻了许多。”顾曼:“你比之前好像老了许多。”他呵呵一笑:“可不是吗?”还没等顾曼说话,他紧接着又说:“我离婚了。”为什么呢?那么好的姑娘,怎么离就离了呢?这是顾曼的疑问。但是她还没向他发问,只是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又开口了:“怎么说呢?张晓妮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的孩子,要时刻琢磨着她的心思,哄她开心,但是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就像你,显然她是一个正在走向成熟的女孩,而不是女人,你懂吗?女人和女孩不是同一个概念。”他有些激动,因为顾曼看到了沈亚军在用双手比划着往前前行,她知道,他内心渴望有人能理解他的那种近乎于病态的结论,显然,那个倾听对象就是此刻坐在他对面正在悠然自得品尝金骏眉的那个优雅成熟的女人,顾曼。不知为什么,她看到此时的沈亚军,竟有些感伤,她在想是什么把沈亚军折磨成了如今的模样,她突然好想像一个母亲那样把沈亚军搂在怀里,嘴里哼着那首经典不朽的童谣哄他安然入睡。她知道,她这是在同情他。正当她想往下深入思考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短信。她争取不打扰他此时滔滔不绝式的演讲,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提包,又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机,这一系列动作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因怕被大人责罚而变得拘谨。是程成。他说:“在干嘛?”顾曼回:“喝茶。”他回:“男的吧。”她回:“嗯。”即便顾曼没有抬头,她也感觉到了此刻沈亚军的那种惊诧的眼神,因为此刻他已停止了演讲,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曼,只因她太了解他。顾曼扬了一下手机说:“一个公司的同事。”沈亚军“喔”了一声,问:“男的?”顾曼用力点了一下头。两人都沉默了一会,沈亚军说:“你好像生活的还不错。”“怎么说呢?”“感觉。”又是一阵沉默。“我很后悔。”“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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