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在《面纱》里有这样一段话：“我知道你愚蠢、轻浮、没有头脑，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目标和理想既庸俗又普通，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想一想真是好笑，我竭力去喜欢那些讨你喜欢的东西，忍受折磨也要对你隐瞒起自己，实际上我并不无知粗俗、不爱散播丑闻也不愚蠢。我知道你何等害怕智慧，便尽我所能让你觉得我是个大傻瓜，跟你认识的其他人一样。我知道你嫁给我只图一时利益，我是那样爱你，我不在乎。大多数人，就我所知，当他们爱一个人，却没有得到爱的回报时就会觉得委屈不平，甚至愈发愤怒和痛苦。我不是那样，我从来没有指望你爱我，我看不出任何理由让你爱我，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爱。我很感激能被允许爱你，当我时常想起你高兴跟我在一起，或者当我发现你眼中闪烁着愉快的爱意时，我就会欣喜若狂。我尽量不让我的爱来烦扰你，我知道那会让我承受不起，所以我一直察言观色，留意我的爱让你厌烦的最初迹象。大部分丈夫认为那是一种权力，我却准备当成恩惠来接受。” 可是即使王尔德在这封长信里一遍遍地控诉波西爱慕虚荣、追求奢侈挥霍无度、自私无情、缺乏想象力(“如一潭死水般的想象力”)，甚至利用他去报复自己的父亲，他为还是不遗余力的为他付清账单，买最美丽的鲜花，讲最动听的故事，花心思为他准备礼物，极尽奢华去取悦他，为什么呢？即使他一次次的下定决心要结束这段关系可还是在波西两点反悔七点就去找上门的哀求中原谅他安慰他，因为他爱他啊！即使一再强调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最后却希望他在懊悔中领悟，为自己忏悔，读到最后我已看不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