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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恶念与善意,不过都在一念之间。可悲的是,恶念会在不经意之间无限放大,而善心早已在人们心中慢慢泯灭!
“你叫苏墨?为什么杀人?”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回答我!”
C市,一间略显昏暗的警局审讯室内,氛围极其诡异,一名头发乱糟糟的中年刑警,乐此不疲的询问,而相对而坐的一名青年,则是低头沉默,闻而不语。
青年已经不记得这是中年刑警第几次问他了,好像是第七次,又好像是第九次,反正他一次都没有回答。
对于自己身处的地域和遭受的变故,青年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他杀人了?不对,他没有杀人,可是……他似乎背负了一个杀人……还有强奸未遂的罪名。
青年叫苏墨,年龄27岁,是C大一名心理学老师。此刻,他清秀的面容有些痛苦,他甩了甩头,抬眼看向这个极有耐心的中年刑警。
看着中年刑警布满血丝双眼,苏墨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就在昨晚,他莫名其妙卷入了一起杀人案件。
时间大概在昨晚10点左右,C市城北区一条老旧的街道,冰寒的温度丝毫没有对苏墨起到影响,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再没有温热过。
半个小时之前,一名学生打来电话,让他去取一样东西,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结果,当他到了学生家中,才发现被骗了。愤怒之下想要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屋内瞬间陷入黑暗,不知道是电源被切断,还是因为其他。
慌乱之下,他只听见女学生尖声叫了一句,“他来了,帮帮我,帮帮我……”
随后,他便遭受到重击,不省人事,等他第二天醒来,学生赤身裸体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身旁,圆瞪的双目正好对准着他。
“想清楚没有?”中年刑警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之后问道。
苏墨回过神来,眼中带着一丝惊慌,脑袋更加疼的厉害,好像有人在背后又狠狠砸了他一下。
“能给我一支香烟吗?”良久,略微沙哑的声音从苏墨口中传出!中年刑警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拒绝。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苏墨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脑袋总算从浑浑噩噩之间清醒了不少。这样的事情,似乎很久没有遇到了,以前……算了,他心中暗暗叹息,过去了就永远回不来。
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虽说历历在目,也身在其中,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毫不知情。可最糟糕的是,现在他也百口莫辩。
中年警员摇了摇头,并没有被苏墨的诚恳打动,他沉声说道:“我需要证据,信任与不信任都需要证据。”
“可我没有证据,或者说现在没有证据。”苏墨无奈,看着手中通红的烟头和淡淡的烟雾,眼神迷离道:
“如果我有证据,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你们这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此刻,罪犯或许正在背地里偷笑也不一定。还有,我昨晚也受了伤,医院检查下就能证明。”
“罪犯或许就在我面前,试图狡辩也说不定。”中年刑警面容严肃,似笑非笑道:“至于你说的证明,这完全可以是你一手造成的。”
苏墨再次陷入沉默,他心中愤怒,却无力辩解。中年刑警说的对,倘若他为了逃避罪责,完全可以给自己弄个伤。
可他杀了人,为什么不逃走,还要等到第二天警察来抓人?
“把昨晚所有的细节都交代一遍吧。”中年刑警思索半响之后,似乎决定给苏墨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先听听他无力的辩解。
大概15分钟时间,苏墨甚至连出门之前的打扮都描绘的绘声绘色。
“你去拿什么?”中年刑警在听完苏墨的叙述之后,敲了敲桌子,“我们没有从你这边找到任何东西。”
“是朱玲玲骗了我。”苏墨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怒,语气变的急躁起来。
具体去拿什么东西,没有细说。
朱玲玲正是死去的女学生,也是C大新年级的校花,苏墨的学生。死亡原因为窒息而死,尸体颈部有一条很明显的嘞痕,凶器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绳索。
而且,这条绳索还是朱玲玲家中的物品。
当时房间的灯光瞬间被关闭,从朱玲玲的反应来看,她应该知道有人会来,而她找苏墨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应付这个人。
只是没想到,凶手下手太快,猝不及防。环境瞬间的黑暗,肉眼第一时间肯定会无法看清周围的事物。
从房屋的电闸被关闭,到苏墨被袭击,这中间的间隔不会超过30秒。当时的房门是关闭的,这一点确认无疑。凶手能在短时间进入房间,要么是房屋的房东,要么是一个开锁巧匠。要么早有准备,而他正是那只替罪羔羊。
“你们怀疑我,应该就是企图强奸,最后杀人吧?”
中年刑警不置可否,点头,怪笑道:“年轻人难免会有冲动,一时失手杀了人,很正常。这样的案子,我一年最少碰到20回。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杀人。”
很正常?苏墨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明明与他无关,中年刑警却总是阴阳怪气。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一丝异样的神色从中年刑警眼中闪过,苏墨被他逼的无话可说。
倘若按照这样的说法,苏墨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有没有杀人岂不是任由警方决定!
苏墨冷冷的望着中年刑警,按耐住性子:“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漏洞百出的案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可以先冷静一会,再回答我。”中年刑警面色不变,丢下一句之后准备起身离开!
“你……”越想越是愤怒,苏墨的情绪也变的暴躁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喂,你别走,我没有杀人……你听到没有。”